?香飘十里的龙须酥哪——”
崔茂怀站在自家铺子二楼,隐隐都能听到阿秋变声期后嘹亮高亢的吆喝声。伴着清脆的拨浪鼓,喊完宣传词喊店铺地址,喊完地址又说到开张吉日抽大奖,买就送等等特惠活动。
于是,崔茂怀蘸饱了墨的笔又被搁下,抬头对常伯道:
“阿秋吆喝的好是好,但照他的喊法,不到中午嗓子就该哑了……”
“公子!”
常伯却丝毫不被崔茂怀带歪话题,“您开张日期都宣传出去了,至今牌匾,旗幡一个没有,都等着您提字呢。”
“……”
崔茂怀无奈,只能再次捉起笔。停了停,又希翼的望向常伯,常伯却始终垂手笔直的站在桌角,时刻准备为他继续磨墨的架势,反正就是不看他。
崔茂怀彻底没辙了。
天晓得,他哪里会写毛笔字?!如今被赶鸭子上架,居然还要将他写的字刻成匾额挂出去,纵使一向没心没肺,鲜有羞耻心的崔大少,也终于忍不住心虚了……
而就在崔茂怀憋死憋不出香飘十里四个毛笔大字的时候,安坐于城东某水榭楼台中的一张熟面孔,正挥墨自如不大工夫就写满了半张素笺:
一清一浊,一静一动。清静为本,浊动为末。故阳清阴浊,阳动阴静……
字迹潇洒飘逸,笔力遒劲磅礴,简直和他的声音、他的长相一样,矛盾中带着某种诡异的契合。
一篇《太上老君清静心经》写完,男子搁笔吹墨,就听水榭前的回廊有脚步声匆匆赶来。
“公子公子,您让小的盯着的巧珍阁,有动作了。”
“哦?如何?”
“……”
家仆尚未答话,水榭后回廊上也有人走来,脚步声稳重,直到门口,方站定道躬身道:“公子可在忙碌?老爷让小人来看看公子在做什么?若是不急老爷请公子去看看他新换的鸟儿,说这只肯定能说话,姜老板保证了,若再不行,他自砸招牌。”
“呵呵,这回又换了什么回来?”
一直伏案的人至此时方整理衣袍站起身,一面笑问,一面果然走了后面的回廊,显然是要过去看看新换的鸟儿。于是之前正待禀告的仆人也跟在一起往后面去。
“这回换了只鹩哥儿。姜掌柜说这鸟跟前面带回来的八哥鹦鹉都不同,不用捻舌,说话学的快,给咱们老爷保证了的,最迟半个月,一准儿能发人声。”
说话的仆人胡发皆白,年纪明显不小了。然走路步伐稳健,隐隐带风,浑身上下都透着康健之态。对身边的年轻男子恭敬熟稔,典型的家中旧仆。
“但愿吧……”
男子似有轻叹,一面摇头微笑。
沿着湖泊上修建的雕花回廊足走了一刻钟,几人方上岸进了一处轩阁。远远的,就听到一把苍老有力的声音:
“……天地之间,九州八极。土有九山,山有九塞,泽有九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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