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来说，就是四个字。
淮安防线二百多里，按照沈毅的布局，一共有六个大营，洪泽湖附近的大营，是淮安防线最西边的大营，也是最近几天，打的最激烈的地区。
而且不止如此。
说到这里，沈毅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不过…”
“从前在东南的时候，我就跟你提过一些练兵的事情，凌将军你这个人，本事是有的，韬略也不输别人，就是有些太宽仁，训练的时候不舍得下狠心，不舍得说重话。”
这种战损，如果是野战碰到，是要吃大亏的。
“好，这是你说的。”
得过且过。
沈老爷这才伸手把凌肃扶了起来，开口道：“因此，这件事情我不怪你，咱们可以揭过去不提。”
要知道，他们是守方，天生占据地利。
说到这里，沈毅看了凌肃一眼，继续说道：“但无论如何，也不能用无能两个字来形容。”
“出其不意，吃了个小亏。”
他是在卫所里长大的，自小跟军户打交道，因为卫所到了他这一代，已经有些糜烂了，因此，哪怕凌肃这个人相比较于卫所里的其他人，已经足够上进，但是对待起麾下将士，依旧管的比较松。
如果在这种时候，回到福州去，哪怕是不夺他的职位，让他当指挥使，那么他的前程也就算是到此为止了。
沈毅沉声道：“练兵，要能够狠的下心，用兵，要合乎时宜。”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大家都守在淮河边上，各凭本事打仗就是，但是前段时间，薛威在东线打的那么辛苦，几乎数次用命去拼，最艰难的时候，战损也没有他在洪泽湖这里打的这么难看！
沈老爷眯了眯眼睛，开口道：“今后半个月，我就住在这里，要是打起来，我便亲临战阵，看看凌将军是怎么打的。”
这是凌肃的一个毛病。
沿海都司里，那些他一手带起来的，现在还在他麾下做事情的将官，说不定也有可能受到牵连。
沈毅点头，继续说道：“这几天，户部可能会押送一批钱粮过来，就暂存在淮安的府库之中，师兄伱看着一些，如果有人手不干净，往军粮军需里伸手。”
凌肃跪在地上，低头叩首：“末将愿立军令状！”
总督，总揽辖地一切军政大权，手持王命旗牌，先斩后奏。
听到这句话，凌肃浑身一颤。
凌肃把沈毅迎进了帅帐里，请沈毅落座，然后微微低着头，开口道：“沈公，末将无能…”
他一定说到做到。
在淮安知府衙门，跟张简了解了一些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之后，沈毅打了个呵欠，对着张简微笑道：“师兄，我连天加夜赶回来的，这会儿有些困了，既然这几天没有出什么大事，我便回行辕睡觉去了。”
“只是我治军，最见不得蠹虫。”
“任沈公处置！”
凌肃抱拳，深深低头，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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