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便是大功告成了。”
而除了这种类似信仰又不像是信仰的说法之外，儒家那里还有一种从忠孝出发的说法。
“每年殿试，主考官都会送十分试卷，让朕评点名次…”
听到这里，沈老爷忍不住看了程廷知一眼，然后默默叹气。
“既然如此，朕也就不管这件事了，至于沈卿你身上的功劳，朕都记在心里了。”
皇帝是老天爷从天上派下来的儿子，替老天爷管理下界子民的。
“不如顺势为之，让她去代掌这些福州的产业，还能沟通福州士族，岂不是两全其美？”
“唔。”
沈毅也没有拒绝，只是微笑着说道：“被封疆大吏请喝酒，荣幸之至。”
他如果真的跟那位叶姑娘有了什么关系，再让叶姑娘去打理那些产业，那么吃了大亏的福州士族，满腔子怨恨，就都要堆在他沈子恒头上了。
“要参加的。”
这种不舒服，会慢慢成为怨恨。
科考也是朝廷的根基之一，理论上来说，皇帝是最应该维护科考公平的，但是他却说出了这种话。
“这么办倒原也不是不行，不过…”
来到了甘露殿门口，程廷知依旧在门口等着。
君臣两个人聊了不少关于沿海都司的事情，到了最后，皇帝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看向沈毅，问道：“沈卿家里，还有一个兄弟是罢？”
“舍弟能中多少名，就是多少名。”
更重要的是，皇帝说出这番话，未必不是在试探沈毅。
首先，春闱前十名，也就是从一甲状元到二甲第七名，理论上来说都能进翰林院。
万一这件事情将来东窗事发了，那也是抗倭军欺凌当地士族，跟宫里没有什么关系。
而皇帝本人，也要注意维护自己的名誉。
说不定也是皇帝想要看到的局面。
所谓的“以孝治天下”，未必就没有巩固统治的意思在里面。
可以说是“不沾因果”了。
皇帝拍手道：“他今年年纪也不大，若能够得中进士，江都沈氏一门，便真的光彩了。”
“巡抚是御史台外派，主要是监察地方。”
皇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微笑道：“眼瞅着就要二月了，你家这个弟弟，参加今年的春闱否？”
所以，天下人要对皇帝忠孝。
虽然这些福州士族，是自己愿意破财消灾，但是没来由的家产少了一大半，任谁都会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这位洪德皇帝，心眼可多得很呢…
“我治了他们，那才是利国利民的事情。”
“治了他们，福州市舶司才能尽快落成运转。”
程廷知目光坚定。
“不能…不能辜负了君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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