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之前在陆霖身上看见过。
“穿心扣做的挺好,老师您当年说要给我也做一对。”启焕之抬头,目光深邃。
这个穿心扣沈钰清以前没佩戴在身上,是来了京城才取出来,想随时注意陆霖的状态。
她手下捏住玉扣往衣服里藏了藏,低头,“你若想要,就给你和皇后做一对。”
启焕之抿唇,瞧的很认真,“我若想跟你的凑一对呢?”
沈钰清脸色猛地拉下来,“焕之,你是皇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没分清楚吗?”
启焕之就懒懒靠去椅子上,脸色带着郁色,慢悠悠道,“可是,你为什么要给陆霖凑一对呢?”
沈钰清一顿,忘记陆霖那只是随时待在腰上的,原本想拿回来,但后来两人确定关系就没多事了。
想必上次启焕之下江南看见了吧?
见她沉默,启焕之嗤笑了声,“这玉扣什么寓意还是你当年告诉我的,老师待学生都厚此薄彼吗?”
“他不是我的学生”,沈钰清皱紧眉。
“呵呵,忘记了,他的确算不上你的学生”,他话中带着玩味,脸上虽然笑着,但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他没把话说破,但已经够令沈钰清难堪了。
“以后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我困了,天凉陛下请回吧。”
沈钰清站起来往内室走。
启焕之保持这个姿势没动,在人进去内室前突然道,“老师,一个陆霖而已,值得吗?”
沈钰清背影清隽,没说话往里走。
安静半响,启焕之一脚踹翻茶几,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
不过他当年一时怜悯放过的可怜虫,能翻出什么大浪,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殿试在即,朝中上下都在为此做准备,但陛下近日心情不好,接连推了两个朝会。
陛下今日连摔好几个瓷器,午膳没用,进去伺候的宫女太监无一不被呵责,朝中上下都瑟瑟微微。
这事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都跟国师殿内那位有关系。
就有新人不太懂。
“怎么那位大人一回来就与陛下闹得不愉快啊?”
“这还是小巫见大巫,记得几年前的宫禁吗?那段日子宫里才黑暗…”
“可陛下为什么还要留着她啊?”
“陛下他对皇后娘娘都不曾这么用心…”
小宫女小心翼翼瞥了眼皇后姚氏,小声抱怨,就有大宫女当即呵斥,“什么都不懂就闭上嘴!”
启焕之皇后姚氏,启焕之成年后娶回的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的皇后。
作为先皇太后的外甥女,以政治联姻嫁进新皇,姚氏人不算漂亮,但很贤惠,本本分分在后宫存在感并不强,这么多年与启焕之相敬如宾,两人目前孕育了一个儿子。
许是皇后姚氏平日里的纵容,那位小宫女可劲为皇后娘娘打抱不平,“本来就是,我听闻自从那位国师回来,陛下每日都要去上一次,还吃了好些闭门羹,陛下他太偏心了,娘娘宫里一月也来不得一次…”
这话太过大逆不道,大宫女不敢搭话了,瑟瑟去看旁边的姚氏。
姚氏缓缓睁开眼,她性子软,从不过分苛责宫女,但听到这话,直接给了人一巴掌。
那位小宫女不敢置信睁大眼,捂着脸不明白娘娘为什么打她。
“还不跪下!”大宫女呵责。
小宫女这才反应过来,扑通跪下——
姚氏平静望着她,“你算个什么东西,那位大人的身份也是你能随意评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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