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俊翰的这个表情，立刻没谱了。
“IU啊！”
“哦？怎么了？老师？”
“你去进去，把刚刚这首歌唱一遍。”李俊翰淡淡的说。
“啊？为什么……”
“交学费。”
“……哦……”IU看了一眼在录音隔间里脸色很糟糕的同年亲故，只能走了进去。
而白雅言走了出来。
“你来，戴着耳机。”李俊翰让开了自己坐着的为止，把原本扣在自己脑袋上的监听耳机摘了下来，戴在了白雅言的头上，“闭上眼睛，听。”
“那我开始唱了？”在录音隔间里的IU看着已经快哭出来了的白雅言有点担心的看向李俊翰。
“嗯。唱吧。”李俊翰点了点头。
然后，IU开口唱了。
那首《膝盖》。
这就是李俊翰今天本来打算给白雅言录的第一首歌。
没有戴监听耳机，李俊翰就是用录音室里的音响听的，而白雅言真的就像是李俊翰说的那样，闭着眼睛，很认真的听。
一首歌，唱的很快。
唱完了，IU就从录音隔间里走了出来，而白雅言也摘下了耳机。
整个录音室里都安静了下来。
“对不起，老师，让你失望了。”白雅言憋了好久，终于憋出来了这样一句话。
“知道我为什么失望吗？”李俊翰没有否认，只是就这么反问了一句。
“我把这首歌的感情整个给理解错了……唱的太哀怨了。”白雅言点了点头。
“那你觉得你自己唱的好，还是IU唱的好？”
“IU唱的好……”白雅言脑袋低下了。
“IU啊……”李俊翰把眼神转向了在一边的IU。
“怎么了，老师？”本来在发愣的IU像是被电了一下。
“这首歌你挺喜欢的吧？”
“……嗯……”IU有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笑了。
“那这首歌给你吧。”
“啊？”IU一下子傻眼了。
更傻眼的，是白雅言。
“这首歌确实更适合你来唱。我之前让雅言唱，有点为难她了……”
“老师，你别这样，再给雅言一个机会嘛！”IU看起来比白雅言还着急。
“我另外拿一首适合她的给她就好了。”李俊翰摇了摇头，“这首给你吧。”
“……哦……”IU瞄了一眼白雅言，也低下了头。
“雅言啊！”李俊翰把眼神飘向了在那里已经哭出来了的白雅言。
“对不起，老师……”
“这一首因为一些原因，我没法接受你理解的这种唱法，对不起。”李俊翰则是打断了白雅言的道歉，“其他的歌，我会让它们更适合你的。”
“……老师，我可以……”
“慢慢来。”李俊翰摇了摇头，“你有点着急了，我也有点着急了。其实你现在已经比两个月前好很多了，不是吗？在唱歌的感情传达方面？”
白雅言低下了头，没说话，但是也还是点了点头。
“这张专辑里，有那么一首抒情就够了，其他的时候……就展现你的漂亮的嗓音就好了。这个，IU都羡慕不来的。”李俊翰安慰的拍了拍白雅言的头。“有些东西是要慢慢学的。恩地跟着我学了多少年了，也都还是个半吊子呢……不要着急。”
“……嗯。”依旧挫败的低着头，白雅言还是把眼泪擦了一下。
“那么，下一首歌吧。”李俊翰重新戴上了监听耳机，然后，开始在调音台上整理了。
“好的。”白雅言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走进了录音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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