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行囊,去了安虞镇。
白妗同往,终日闭门不出。
姜与倦每每辰时起身,会在她的房前静立片刻,听上许久院中翠竹摇曳的沙沙声,才会离去。
白妗无聊地翻着话本,细竹关上窗,奉了一杯茶,“娘娘这都同殿下置了多久的气,是不是该歇一歇了。殿下这样日日前来也不是个事儿,外头还下着雨呢,奴婢瞧着都冷。”
窗外人影雪白,雨水濛濛,淅淅沥沥敲打着屋檐。
白妗却无动于衷。
细竹见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日她守在通明殿外,自是听见了里边的吵闹,便连她一个外人,都听得出来殿下不过逞一时之气,怎么俩人偏偏就拧到现在呢。
白妗忽然道,“谁说我在同他置气。”
“娘娘…”细竹微愕。
她冷声道,“我受不了了。”
厌烦地蹙眉,“避而不见,总会淡下去的。”
细竹敏锐地听见一声轻响,像是谁离去时的声息。
接连下了三日的雨,天气放晴。
安虞镇气候湿暖,阳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白妗路过池塘,几朵莲花刚打了花苞,粉白叶嫩,相映成趣。
她看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致,“走吧。”让细竹跟上。
细竹恋恋不舍,好不容易能出来透透气…又看了好几眼,再回头,却不见白妗的影儿了。
草地上留着一只绣花鞋。
细竹心道不好,别是被什么贼人掳走了吧?!急得忙喊“娘娘?娘娘!”
细竹的声音逐渐远去。
白妗被死死地捂着唇,别说呼救,呼吸也有点困难。
假山狭隘,与身后的人几乎亲密无间。熟悉的香气暴露出他的身份,要做这样的事,也一点都不懂遮掩。
她不知该气该笑。
密密麻麻的亲吻落在后颈,白妗任他拥紧,心如止水。
在他一点一点沮丧下来的时候,她说:“殿下,我们结束了。”
第77章近乡
“结束?”
“你告诉我,事到如今,怎样结束。”
“你留下来照顾我,说的那些话,你知不知道我听了很是欢喜。…我们之间的情份,怎么能说舍弃就舍弃了呢?”
他不停地求证,“妗妗,你在骗我,不是你的真心话,对不对?只要你说不是,一切的一切,我,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他贴着她的后颈,呼出的气息拂过肌肤,湿润而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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