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被抄那天,是顾太傅亲自监督执行的。
但将木府上下地皮翻了几遍,硬是没有找到那笔金子的踪迹。
顾太傅眉目严肃:“有关那笔军饷之事,微臣已经有线索了。”
他躬身几步,到皇帝面前,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就见皇帝眉宇间,顷刻浮现磅礴的暴虐,又冷又燥。
“哼,”他冷笑一声,刚想拍龙案,顾忌怀里熟睡的奶团子,适才将脾气憋忍了回去,“好大的狗胆,这是都盼着孤早死呢。”
顾太傅垂着眼睑,没有接这话。
皇帝招来福德,狠戾一笑:“既然全都巴不得孤死,福德一个时辰后,你就去敲响鼎钟,把人召集在朝堂上,然后跟他们说……”
说到这里,皇帝脸上露出奇异笑容:“传位诏书,失窃了。”
闻言,福德悚然一惊。
顾太傅满是褶子的脸皮也抖了抖。
陛下,这是要下一盘大棋啊!
“这是要下一盘大棋啊。”
同样的话,从四皇子嘴里说出来。
好几个晚上,他都悄悄躲在太后的宫里,亲眼见着自己的人马混进御前侍卫队伍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巡守的值当日给占据了。
太后慢条斯理地染着红蔻丹:“小四谨慎一些,越是紧要关头,越是要冷静。”
四皇子点头:“祖奶奶,皇孙省的,宫中的一切都在皇孙的掌握之中。”
太后欣慰,脸上有笑容:“哀家的小四就是争气,生来就是该当帝王的,这中间出了那天杀的货,不过好事不怕晚,皇孙孙总算是要如愿了。”
念及此,太后叹了口气:“你父皇泉下有知,定然会为皇孙孙感到欣慰的。”
四皇子陪着太后唏嘘感慨了会,他的生父是从太后肚皮里爬出来的,亲的不能再亲。
当年腥风血雨的夺嫡之争,还记得的人并不多了。
太后固执认定,那位置当年就该是自己儿子的,现在也该是自己亲孙孙的。
至于当今那位,不过是养的一条野狗罢了。
四皇子心头有成算:“皇奶奶,暴君身边的小奶团是怎么一回事?皇孙观她眉心那颗观音痣,颜色很是艳丽,听说暴君当年眉心也有。”
提及此,太后眸光寸寸发凉:“小四,你不该过问这些,你只需要知道,将一起都计划好,哀家必定全力助你。”
闻言,四皇子心头一动:“皇奶奶莫生气,我就是好奇而已,那小奶团太诡异了,竟能一眼识破谎言。”
太后不屑冷哼:“一个三岁稚子,也值得你上心?”
四皇子赶紧认错,又是好一阵甜言蜜语地哄,总算是将太后安抚住了。
这当,外头天色大亮。
腊月里的冬阳,总是格外的闪耀。
四皇子正跟太后拜别,意欲回府稍作休息。
“咚”一声洪亮的钟声骤然响起,并荡起回音传出去很远。
四皇子脚步一顿,他回头跟太后视线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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