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气也消失了。
“可能是吧！”月澜语知道七律不可能只是找她闲聊，这一趟一定还有事情，继续问，“七律公子就别和我拐弯抹角了，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
“这一趟我是为萧非墨而来。”
“为他？”月澜语面露疑惑，“他的事情七律公子为何来找我？”
“他被皇上所伤，如今性命垂危，只靠一口气吊着，如今只有你能救他了。”
七律望着月澜语，直接说明了来意。
月澜语避开了七律的眼神，望着远处，神情有些复杂。
她对萧非墨的感情是复杂的，之前是因爱生恨，知道所有的事情之后，那份恨意被冲淡了许多，却说不清楚是不是还有爱意。
她不是月澜语，但她脑子里面的记忆对她来说是真的，所有的喜怒哀乐也是真的。
这会听到萧非墨性命垂危，她脑子里面跳出第一个念头却是担心他。
对他，她还是有情的，不管愿不愿意承认。
“你都没有办法救他？”
“我若是有办法就不会来找你了。”七律轻叹一声，“你愿不愿意救他！”
“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是鲛珠的化身，只要让他服下鲛珠，可以保住他的性命，等他真的断了气，神仙也救不了。”
反正这一趟七律是打定主意要带走月澜语的，不管她是否同意。
“你亲自来了，我还如何拒绝，七律公子总不会白来一趟。”月澜语语气非常冷淡，收回目光瞥了一眼七律。
七律耸耸肩，没有否认，月澜语又不傻。
“我是你救回来的，你要拿去就拿去吧！反正在这个世上我也无牵无挂，本就是多余的。”
月澜语依然靠在藤椅上，语气出奇平静，微风拂过她的脸颊，暖暖的阳光透过树枝投射到那张如玉的脸上，如同天上的仙子一般让人惊艳。
七律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就连他都不得不承认，月澜语真的是世间少有的美人。
一想到从前的凤轻盈就长这样，他对月澜语的态度也温和许多。
“我会尽量减轻你的痛苦。”
这是七律唯一能替月澜语做的。
“从此以后我是不是可以永远留在萧非墨身体里面。”
“是。”
月澜语笑了，那明媚的笑容让七律都差点晃神了。
这算不算是另一种成全，以后不管萧非墨在哪都要带着她，即便是他阳寿尽了，她也会和萧非墨葬在一起，她和他倒是以另一种方式永远不分离了。
这样一想，她忽然觉得满足了。
七律不知道月澜语笑什么，女人的心思还真难猜。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越快越好，王爷不能再等了。”
月澜语起身，“你等等，我去换身衣服。”
七律一愣，到时候她就彻底消失了，还换什么衣服，不过他没有反对，微微点头。
月澜语转身回了房间。
等了一会儿，月澜语出来了，原本百般无聊的七律眼中都露出了惊艳的表情。
月澜语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裙，衣料是那种非常轻薄的轻纱，头发精心的梳理过，脸上也涂了脂粉，衬的她越发的光彩夺目，在她面前就连阳光都黯然失色了。
她浅浅一笑，朝着七律缓缓走来。
她脑子里面出现了和萧非墨初遇的情形，那天她也穿了一身粉红色的衣服，阳光明媚，萧非墨身穿一身黑衣，站在阳光下冲她微笑。
那个时候萧非墨眼中只能看到她，眼神温柔的仿佛能够化出水来。
一见就让她动了心。
她知道她不是月澜语，但她对萧非墨的爱恨都是真的，到现在，她依然爱他。
若能以这种方法结束这一切，她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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