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的宿敌，就不怕她利用你吗？”
原来杨元直知道自己的用意，他有些诧异，既然他知道，为何还要照做。
“我的命是小禹哥哥救的，这些年也是小禹哥哥把我养大，他对我恩重如山，王妃是他最敬重的姐姐，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你不要把王妃说的那么卑鄙，比起你们，她光明磊落许多。”
杨元直仿佛听到一个笑话一般笑了起来，“说来可笑，我杨家唯一的血脉竟是凤家人保下来的。”
杨远忽然咳嗽一声，咳出一大口血，他伸手擦了擦唇边，一下子有些恍惚了，他大概会死吧！
不过他已经不怕死了，该做的已经做了，若是就此死在这里，他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杨元直知道杨远情况不好，马上蹲在杨远面前，忽然吐出一大口白色的雾气，杨远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源源不断的雾气朝着杨远袭来，他想避开，但身上已经没有力气，只能被动的接受那些雾气。
死就死吧！
反正这个世上对他最好的人已经不在了。
白死雾气消失之后，杨元直忽然开口了，“小远，你听着，马上离开京城，好好活下去，杨家的香火还要靠你延续下去，不管你认不认，你都是杨家的血脉。”
杨远这才意识到杨元直是救他，他本以为杨元直要杀他，这些天杨元直上了他的身，让他也非常痛苦，只恨自己身上有杨家的血脉。
“小远，整个杨家是毁在凤轻盈手中，我借了你的身子本想和大护法合作取她的性命，那天在城外，她可以杀了你，但她没有动手，那种情况下她都不动手，对你倒是有几分真心在里面，难怪你如此亲近她们。”
杨远不知道该说什么，继续沉默。
“我这一生杀了很多人，无数人对我恨之入骨，世人都道我冷酷无情，杀妻灭子，毫无一丝人性，孩子，你可知道我也有想要守护一生的人，若当年她没有进宫，也不会有后来的我，也许我也会是个寻常的丈夫，爱护妻儿，一生知足。”
杨远当然不知道这些，睁大眼睛望着杨元直，在他眼里，杨元直一直是个毫无感情又残暴的人。
“你也会有爱的人？”
杨元直眼神都变温柔了许多，“那个人到现在依然在我心里面。”
“是谁！”
“你不用知道是谁，你转告凤轻盈，她就是真正的月澜语，是这个世上唯一的大公主。”
杨远脑子有些绕不过弯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听的迷迷糊糊。
“母亲是最了解自己的孩子，她的身份是她母亲认下的，让她不要受大护法的迷惑，那个月澜语是大护法造出来的，萧非墨没有违誓。”
“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不是一直希望王妃死吗？”
终于杨远反应过来了。
“我是希望她死，谁让她还有一个那样的母亲。”
杨远终于明白过来了，“你心中那个人是她的母亲！”
杨元直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是因为见到了宋秀凝才会听了杨远的话，对他来说，任何事情都没有宋秀凝亲自见他来的重要。
当年宋秀凝宁愿死也不愿意和他一起走，他一怒之下杀光了整个皇宫的人，他要让宋秀凝后悔。
真的做了之后，他心中亦是不安的，多少次他都梦见宋秀凝在梦中和他说永远都不会原谅他，这是他心中一个死结。
这一次他见到了真正的宋秀凝，两人都平静了许多，宋秀凝承认爱过他，不管是不是真的，那个死结终于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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