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小棠……”

　　方棠迷迷糊糊的，直到白落言把他的腿抬了起来，他才如梦方醒，挣扎着推开他：“少爷……我认错了，你别这样……”

　　白落言低头看他，方棠此刻满身是水，每一根发丝都湿漉漉地黏在额头上，白落言把它们拨开，更清楚地看着那双泛红的眼睛，他说：“小棠，我真想把你关起来，这样，你就不会这么让我生气了。”

　　“你现在这样，不就是在关着我吗？”方棠胸口起伏，喘息着说：“我的错我会认，可是，别把你别的怒气发泄在我身上，那样对我不公平。”

　　“别的怒气？”

　　方棠看着他说：“难道不是庄少有女朋友了，所以你才这么生气，如果你不甘心，要么去睡了他，要么，也找个女朋友，甚至直接结婚，你要怎么做都行，就是别为了这件事睡我，好不好，少爷，别为了这……”

　　他的声音又被白落言吞了下去。

　　抵死纠缠后，白落言抱紧他，说：“好，我不为了这件事睡你，可是，你还是喜欢我，才会这么介意。”

　　“那又怎么样。”一说这个，方棠又想哭了，原以为五年过去，好歹成长了些，好歹见过残忍的白落言后，恐惧会压过喜欢，好歹白落言心里有个人，为了那个人，他还会惩罚他，让他受委屈，可除却以上种种，白落言又对他那么好，他挣扎着，挣扎着，五年就过去了，一回头，发现自己还在那个泥沼，而且，越陷越深了。

　　你说怎么办，连个道理都不讲。

　　“你要是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你就跟我说，别再浪费时间了，我不喜欢等人的，可如果，你过了五年，还是把我当替身，你干脆就让我走，你自信能参加庄少的生日宴，我没自信听你哪天说，你也找了个对象，要结婚，或者……或者你干脆骗骗我，说你不会结婚，可能再三年，五年，我也就死心，不喜欢你了，等那个时候，你要是想结婚，就……”

　　白落言脱去湿透的外套，把人紧紧地抱进怀里。

　　可能是疼痛压迫了泪腺，方棠的眼泪不听使唤，一个劲儿落进水池里，他哭着说：“白落言，如果你结婚了，打死我，我也不会留在你身边了，那个时候，你再也没有机会了，你骗骗我吧，说你以后，只有我一个……”

　　白落言吻上他的额头，方棠扯住他的手腕，说：“连骗，都不想骗吗？”

　　白落言说：“小棠，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方棠苍白地笑笑，说：“那你抱我吧，我每次难过的时候，你只要抱抱我，我就好了。”

　　白落言到他耳畔，咬着他发红的耳垂，说：“宝贝，今晚，我只让你一个人舒服。”

　　“什么？”

　　白落言轻笑，“你不是喜欢我吗，那就看着我，小棠。”

　　方棠开始还没懂他的意思，到了后面，他才真正尝到了其中滋味。

　　在情事上，白落言永远都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他想让你怎样，你就会不受控制地听他的话，五年间，他们早已数不清睡过多少次，但从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只是白落言单独为他服务，而且倾尽心力，缠绵悱恻，一丝一毫都不肯加快速度，只为了能让身下的人止住眼泪。

　　又或者，看到他穿着西装出现在大厅的那一刻起，他就想这么做了。

　　不想看到这样的他对别人笑，这样对他，既是奖励，也是惩罚。

　　方棠开始还哭着，后面就完全没力气了，舒服狠了，甚至还挠了白落言几下。

　　床上床下，他都这么逞强，等到虚脱之后，白落言把他从水池里抱出来，带进了卧室，找出了药箱，他亲自拿药，并把方棠手上打湿的纱布一圈一圈解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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