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突然想要溜达溜达,于是选了条远路,刚好就路过了昭阳殿在后边儿的树林子。结果您猜怎么着,儿子竟然在那林子里听到了些奇怪的声音。”
“哦?什么奇怪的声音?”
“嘿嘿,儿子也好奇来着,就悄悄地过去看了一看,这一看可不要紧,原来啊——是有一对野鸳鸯在那里偷欢儿呢!”
“野鸳鸯?”厉祎淡眉一挑,“哪儿来的野鸳鸯,这般大胆?”
“是啊,儿子也好奇呢!奈何那公的始终背对着儿子,儿子看不清,但是啊,那母的......嘿嘿......儿子倒是看得真真切切。”
厉祎一脚踹向了平安的肩膀,“作死的东西,跟谁在这里卖关子呢?!”
平安连忙抹了把喷在脸上的洗脚水,笑着告饶道:“义父您别生气啊,儿子这就说了。嘿嘿,那母的赫然就是太子身边的一等丫鬟,天冬。”
厉祎眯起的细眼中满是一种褪尽光泽灰冷。“天冬?”
“是啊!所以儿子这些天都在想,究竟是谁这般大胆,连太子身旁的人都敢动?”平安一边轻柔地拿着布巾给厉祎擦脚一边说道。
“这事儿——你可还和别人说过?”
“没有没有,儿子哪儿敢啊!再说了,就算说,也要先和义父您说不是?”
“算你聪明。”
平安又陪笑道:“那是义父您教得好!”
厉祎又哼了一声,慢悠悠地说:“你小子,别说义父没关照你。陛下近日脾性儿不大好,你办事儿啊,最好还是仔细着点儿。若是——一有不慎,触了天子的霉头……你自个儿头身分家那还是小事儿,恐怕——连带你那老母和兄弟都要受了牵连。”
厉祎身在这皇宫中数十载,他深知,朝堂之上、宫墙之内,从来都不乏权力争夺、杀伐、阴谋与血汙。他们这些人,想要活得好,就必须学会左右逢源、审时度势,当然,偶尔的两面三刀也是必不可少的。
“儿子记下了,多谢义父提醒!”
“嗯,去吧去吧,我要休息了。”
平安将手在身上抹了抹,说:“哎,那儿子就先告退了。”
干瘦的手不耐地挥了挥。
平安躬身退出,刚推开门,就见门外低头候着有一名十岁出头的小宫女。小宫女见门被打开,浑身猛地一颤,然后瑟瑟发抖地走进了屋子里,那一步一步沉重的哟,就好像是注了铅似的。
不出半晌,厉祎的屋子中就传出了女子稚嫩又痛苦的哀叫声,和半阴半阳的瘆人的大笑声……
东宫,太子王荣的寝殿中。大宫女天冬看了一眼里间睡熟了的王荣,默默吹熄蜡烛退了出去。
院里,她四处看了看,终是在墙角盆景旁看到了正卧着的白色毛球。
她招了招手,小声唤道:“元宝,过来。”
元宝听到,拱了拱毛茸茸的身体,懒洋洋地向着天冬走了过去。
“真乖。”天冬一把抱起元宝。
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后,天冬先将懒洋洋的元宝放在榻上,自己则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梳子和一罐香膏,才又坐了回去。
元宝似是明白她要做什么,径直在她的腿上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就眯上了眼睛。
天冬笑了笑,“小懒蛋。”
然后,她用梳子蘸着香膏,开始一下一下地帮元宝梳理着长长的毛发。
“喵——喵——”元宝很是舒服地叫了几声后,就在天冬的怀里睡着了。
又梳了一会儿,天冬将元宝放到床榻里侧,再将木梳和香膏收好,走回床榻也和衣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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