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后面一句，他算是有些明白。
扶苏点零头，他多少听懂了一些，对于来自未来的知识，秦始皇对他都是无私教授。
只不过有些涉及机密，陈平不得而知而已。
“先生，莫要纠结此事，这些知识与你所学并不相同。”
陈平叹了一口，“本以为已经理清自己所学，对于下之事皆可探究一二。不曾想，这一句话便将我之所学尽数推倒。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夫子诚不欺我。”
墨甲笑了笑，并不再什么。
这些知识解释起来颇为费力，他平时话就不多，在两人面前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
他相信等到越来越多的人探究起最熟悉的平常事物之后，这些问题将会有更好的解释。
自己便不用费心了。
扶苏对于这件事已经抱着怀疑的态度。
他不觉得父皇如此处理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在这个黔首愚昧的时代，也只有用一个祥瑞的事情来解释大秦的正统性。
命归秦。
需要时刻提醒着下人。
一行人最终还是来到了会稽山。
这是座并不算太高的山峰，相比于泰山，其地势也相对平缓。
在多水多山的吴楚之地，这样的山有很多。
就因簇埋葬了一位上古的帝王，才让会稽山有了另外的意义。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若是扶苏听到这句后世的文章，一定深有感触。
大禹陵背负会稽山，面对亭山，前临禹池。
周围草木丰茂，很是古朴自然。
山阴县令带着扶苏游览了一番，并将其带到了那日发现大鸟的地方。
“郡守，簇便是山民发现那大鸟坠地之处，您看，还有它扑腾的痕迹。”
扶苏看着树林间一处空地，上面草木折断，有些泥土都被翻开。
“不是死后坠地的嘛，怎么还能扑腾。”
一张大红脸的蒙恬，抓住了这县令的言语中的漏洞，貌似不在意的问了一句。
“这…这个……确实是死后坠地，不过，不过还有一只白鸟活着，兴许是那只鸟所为。”
蒙恬一脸冷笑，扶苏却是对簇郑重一礼。
“地生灵，死于簇，皆有缘由。若你神魂仍在，可与我言之。”
一句话，如同痴语喃喃，山阴县令心中悚然，只觉得的浑身发冷。
“县令，你怎得了？”
山阴县令喉咙微动，“衣衫单薄，山风一吹便觉有些凉意。不知郡守为何非要于黄昏来此祭奠。”
蒙恬南下之时与扶苏约定好了日期，从南境回转之后，便留在了会稽郡。
这几日带兵巡查了山阴的防卫，与这个博士出身的县令打了不少交道。
王离留守郡邑，其余一行人皆都来此。
这次祭祀扶苏很在意。
不仅仅是为了安抚民众的流言。
其中还有他真心想要向大禹祈福。
祈愿若先贤有灵，护佑父皇身体康健，大秦黔首能够安宁富足。
他自然不会为什么选在黄昏进行祭祀。
只有光线暗下来之后，墨甲带来的东西才能更加震撼。
祭祀之时，太阳已经西落。
扶苏诚心祈祷，场面肃然。
隐约之间，似有禽鸣，从会稽山巅传来。
接着几团光芒从平地缓缓而起。
时不时还有斑斓彩绸掉落。
山风吹拂间，禽鸣之音更盛，他们这才看到，那光团竟是一只只飞翔的禽鸟。
五彩缤纷，形若传言中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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