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解离/他这位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正陷在难言的愧疚里_黑月光受害者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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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可行性。想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有些难过地说:“不要。他说的是对的。”

  巫奚哑然,一句否认的话尚未出口,乌发美人忽然如梦初醒地直起身。他紧张地托起手心的娃娃,自责地问:“刚刚没控制好力气,是不是弄痛你了?”

  娃娃当然不会说话。它仰着头,睁着眼,脸庞上画着无辜的困惑。过了一会儿,几滴热热的水珠滴落在了上面,空荡荡的内壳里发出闷闷的回响。

  乌发美人慌忙将它的表面擦干净,将繁复华丽的锦被一推,赤着脚就要往地上跑。巫奚连忙拉住他,问:“陛下要去哪?”

  “我要去拿阿言的蛐蛐罐……”乌发美人被他拉住,眼圈很红,伤心道:“我把他弄痛了,他不理我了。”

  巫奚的胸口堵得难受,但有些话只适合在心里说,流到嘴边就太蠢了。所以他还是温柔地笑笑,安抚道:“那是因为阿言累了,已经睡着了。陛下喝了药也睡下吧,不要多想,明早起来我帮陛下劝劝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薄辞雪很乖地“哦”了一声。他爬到床头那一侧,塌下腰,将搪瓷娃娃的脑袋放在枕头上,轻手轻脚地掖好被子:“原来阿言你是困了,那阿言晚安。”

  两条细棱棱的小腿被他压在身下,白袴子里露出一截霜雪般的脚踝。脚踝上缀着一枚金铃,在他的动作间晃出簌簌的铃声。

  巫奚看得喘不过气,胸口上像压了一块千钧之重的巨石。他走到帐外,从宫人手中接过一碗熬得乌黑的药,试了试温度后端了过去:“陛下,药已经好了。”

  帐中药气四溢,苦得乌发美人眉头紧皱。他眼中还带着半干的泪水,汪汪的,很委屈的样子。巫奚忽然想起,之前薄辞雪喝药时表情从来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喝的不是一碗苦到极致的中药,而是平常喝的茶水一般。

  ……原来也是装作若无其事,硬逼着自己喝下去的吗。

  薄辞雪好不容易做足了心理建设,试试探探地决定喝第一口,药碗却被拿走了。太卜对他笑笑,柔声问:“这药苦口,我去拿些蜜饯来好吗?”

  他快步从帐中离开,掩掉了暗紫眼瞳里稍纵即逝的湿红。只是等他回到帐中之时,床上的人已经睡熟了。一大一小两个脑袋并排躺在枕头上,姿势颇为齐整。红烛昏昏,罗帐长垂,让他莫名有了种关于洞房的联想。

  巫奚修长的指骨蜷了蜷,忍下将那只娃娃扔出去的冲动。他看了眼一旁满满当当的药碗,叹了口气,端着它退了出去。

  裴言流着泪被赶出了弭蝉居,头一次哭得如此狼狈。眼泪顺着面庞流下去,大滴大滴地落入雪地,将雪地烫出了一个个小小的凹坑。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不在乎会不会有人觉得他是个疯子,可惜唯一在乎的如今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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