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没想到陈相落子与璟妃同为一处。果然父女同心。”
“石头剪刀布!”江月白负责喊号子。
今日一见,既与晋王大婚那日的昏迷中奄奄一息不同,也与魏王大婚那晚华贵大气不同。此时笑靥如花,灵动得只是个活泼轻快的少女。
皇上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不行,不行。你晚出了。得要同时出。”
李北辰立马觉到心跳好快。
两个人都在揣测对方会出啥。徐福海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李北辰笑着点点头:“你先去侧殿休息会。一会儿陪朕用午膳。稍后再战。”
陈相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凝视着棋盘,片刻后,落下一子。而后俯下身去,不敢直视天颜。
她对着皇上轻轻地单眨了一下右眼。
江月白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徐福海朗声说道:“福贵人剪刀,皇上剪刀。平局。”
徐福海朗声说道:“福贵人布,皇上锤子。福贵人胜一局。”
“好主意!”
江月白抱着话本子落入陈相的视线,后错身而过。
他正要奏事,却被李北辰止住:“陈相,来,陪朕下会棋。璟妃刚走,这是她未下完的棋局,不如由陈相来替她下完这局。”
李北辰比江月白晚了两秒。
终于等到从上方传来的声音:“陈相,轮到你落子了。”
他转身拿起桌上的话本子,放入江月白手里,“正好看看都写了些啥。”
李北辰心想,你是不是傻啊,每次都出剪刀。又想,你下次还出剪刀吗?
就在这样的琢磨中,来了第二局。
陈相明白了,璟妃在宫里闯祸了,下了步皇上容不下的臭棋。
决胜局就要来了。
领导满意是最大的肯定。
“谢皇上,”江月白把话本子捧在手里,看到题目,惊讶万分,自己竟然成了话本子里的女主。
徐福海朗声说道:“福贵人剪刀,皇上锤子。皇上胜一局。”
李北辰虽然玩得正开心,想了想,陈相怕是快要到了,如果再准备红布,恐怕还要等很久,笑着说道:“这样,我们都转过身去,在背后出手势,然后由大福判定。如何?”
李北辰捏着手中的黑子,面色深沉,半晌没有说话,也不叫陈相起来。
陈相微微抬眸,瞥见了陛下舒展的眉眼,心里松快了许多。毕竟这些日子烦心的事情太多了。
又一局平,都出了布。
就在气氛烘托到了最高点时,三个人都是满脸笑容,正准备做最后一战时,外面传来通报:“皇上,陈相已经来了,正候在殿外。”
李北辰随手落下一子,如此前一局一模一样。仅此一子,便定了胜负。
进屋之后,李北辰喊徐福海给陈相上茶。
这个时间竟然出现在勤政殿,而且看她走的方向,不是离开而是去偏殿休息。
陈相一愣,知道皇上定是话里有话,便领命坐下来:“微臣棋艺退步,已经不堪大用。如若下得不好,请陛下原谅。”
徐福海垂着头,憋住笑。“少爷”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江月白欢乐的声音响起:“三局两胜啊。石头剪刀布!”
接下来一局,江月白晚出了一点,她还是出的剪刀,不过这次李北辰出的布。
然而,这本就是陈相的算计。
以退为进,让皇上出口气。使得自己显得笨拙,而不是老谋深算。
只有看上去对皇上毫无还手之力,随随便便就可取了性命,才能有博得皇上原谅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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