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肖铉和李小宝将人抬进了内室。
一见着守在床边的是谢风月,就又将头转了过去,连放在嘴边汤药都不喝了。
她不是圣人,在马车上被父亲不明是非的批头指责了一番,要说心里没气那是不可能的,可一想到他也是被蒙在了鼓里才有这反映,又气不起来了,如今见着他昏昏沉沉就更是没了怨怼。
谢风月依着她,微微闭眼张唇,抿上了那薄纸,红润的唇犹如两片带露的花瓣,娇艳欲滴。
谢风月安静的等着他把话说完。
谢风月无奈笑了笑:“随他吧,再折腾也就这两天了,今日我要去一趟连府,你备一下车。”
一回房,她就开始着手准备去盛京城的事,这事她一个做女儿的说不得,那就让正主去说。
先是盘算了下剩下的银两,在规划了下岭南到盛京的路程,觉得都没什么大碍了这才熄了烛火睡下。
这身装扮并不算华丽,发簪颜色清淡,但细节处十分精致。
折枝是越看越不忿:“女郎这般好看,明明可以许下好人家,过一辈子的荣华生活的,偏生老爷夫人乱来,害的女郎整日里要么帷帽遮脸,要么粗布灰衫,真是讨厌。”
谢风月攥紧了袖袍:“我父亲他平日里身体康健,为何会这样严重啊?”
谢风月只能苦笑着退了出去。
谢风月这下才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到底是该不该跟他说母亲和兄长还活着的事呢,若是说了那就必定要提缘故,这缘故一出还不得气出个好歹来,但若是不说,就让他这样把心事堆积在心里,也会憋出好歹。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的,可他要是再这般下去,恐怕轻则偏瘫,重则殒命啊。”
谢风月看着镜中折枝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禁失笑:“大早上的,折枝小娘子想些什么呢,这般的失落。”
也许并非衣冠头饰好看,而是谢风月自身的五官绝美。
谢风月双手环胸,意味不明的神色掩哎帷帽下没人能看得清楚。
拿下帷帽后,将头磕在窗沿边,平平静静吩咐赶车的李小宝道:“转道去最近的医馆。”
折枝手脚麻利的挽了个发髻,她慢慢地移动着手中的镜子,让谢风月能看清后面的发饰模样。
谢风月夜里被梦魇了一夜,第二日起身时都觉得身子不爽利。
“还能怎样,昨夜里花蕊去喂了两次药,今日一早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出了院子,我出门时还给他请安,他都不带搭理的。”
折枝想到这里,又想叹气。
直到了灌了两副汤药,谢容才悠悠转醒。
谢风月懒得阻她发牢骚,可也不能放任她嘴上没个把门的,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老爷那边怎样的了?”
老大夫用手指了指心:“身体之病还有药石可医,但若是心病就只能靠自己了,他气血淤阻的厉害,我现在也只能给他开点健脾活血的汤药,心病还需心药医治啊。”
“李小宝随伺着吧?”
折枝早上收拾桌子的时候,见着了昨夜谢风月画的线路图,她虽不懂全意,倒也是揣摩出了几分。
“女郎是想去京都吗,咱们去连府是借人吗?”
谢风月这倒是有点惊讶了,随即就有些自豪:“咱家折枝小娘子脑子灵泛了啊!”
请收藏:https://m.xinxin001.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