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容不得你慢慢查。”
晏三合已经醒过来，自己跳下了车。
李不言突然又想到一件事：“谢家明天给不给你走？”
李不言走过来，弯下腰，晏三合往她后背一趴，“到了喊我。”
用的是一个“等”字，谢不惑愣了愣，如实道：“确实等了很久，只想替婉姝道一声谢。”
裴笑叹了口气，“还是先替我想想，我家外祖母的心魔怎么会是一条狗？”
李不言：“累了！”
进了城，一行人兵分三路，各自回府。
晏三合到季陵川面前。
季陵川挣扎着地上爬起来，抬头刚要说话，惊住了。
说出去谁会信？
“对不住，扰了姑娘。”
“不言，他是谢府二爷。”
晏三合停顿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你母亲放不下的心魔是一条狗。”
“没事！”
谢知非静了片刻，只交待了一句，“好好休息。”
回程的路，谁也没心情说话。
好像是枯枝折断的声音。
“你听好了。”
说罢，他躬身，深深一礼。
“确认的很对，所以……”
谢知非低声道：“咱们还是要从小姐入手。”
“吧嗒”一声。
“啊”一声。
“准备一间幽静的院子，供一日三餐，明日开始，我住季家，直到老太太棺材合上。”
李不言冲他妩媚的一眨眼，“别对未婚姑娘太好奇，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好奇，都是耍流氓。”
晏三合侧过身，受了他半个礼。
晏三合想了想，“等我进了季家，慢慢查，总能查出些明堂来。”
“你鬼鬼祟祟的躲那边做什么？”
晏三合：“没有理由拦。”
谢知非翻身下马，追过去。
谢知非盯着晏三合的背影看了很久，走到李不言边上：“姑娘累不累，要不要我来背？”
晏三合：“不是什么大事。”
季陵川看得目瞪口呆：“她这是……”
“好！”
等在角门的谢总管急步上前：“大爷叮嘱说，无论多晚回来，让三爷务必去他书房一趟。”
谢知非：“……”
……
李不言把棺木按原来的样子半掩上，然后先跳上去，又将晏三合拉上来。
好像是有人从树上摔下来的声音。
谢知非余光扫见谢总管捂嘴打了个哈欠，长臂一伸，把人勾到腋下。
李不言笑眯眯地看着他：“就是我肯，我家小姐也不答应啊。”
无人的时候，李不言就不再“小姐，小姐”的叫了，神态也更随意，“你是没看到，季老爷听到是条狗，差一点点晕过去。”
谢知非：“……”
裴笑走到谢知非身旁，看着主仆二人的背景若有所思道：“兄弟，我的眼神帮你确认过了。”
“谢三爷！”
谢总管的眼泪，不知道是被三爷吓的，还是哈欠打的，哗的一声流下来。
晏三合则趴在李不言身上一动不动，一张脸白森森的，跟死人没两样。
不多会，马车在谢家角门停下。
“晏姑娘，你……”
“别撒娇，和你的人设不符，对了！”
“这就去！”
谢知非：“说！”
谢知非斟酌片刻，“那个，她是不是每回都会……”
“没事！”
“……”
晏三合睁开眼睛，目光幽幽落在季陵川身上，一字一句问道：“你们家养狗？”
入手个屁！
“晏姑娘。”
季陵川终于魂到了身上：“晏姑娘，那狗长什么样？”
“打道，回府。”
谢知非脸色一下子裂开来。
……
谢不惑行完礼，将手中的纸包递上。
“二房没什么好东西，这支老参给姑娘补补伤口，还请姑娘不要推辞。”
晏三合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心头跟着一酸，总觉得此情此景好像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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