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她想如何？傅清颜几乎想冷笑，这话说得简直像是她在仗势欺人一般。
明明是他输了还不肯认，非要胡搅蛮缠，还污蔑爹爹，他自己不要脸皮，就不要怪她做事不留余地。“当日我与山长立下赌约之时有言，山长若是输了，便要向之前无故被你驱逐的齐于柯道歉！”傅清颜高声道，“山长莫非是年纪太大，连这都忘了？”
刘山长此时脸色可以说是乌云罩顶，他环视一周，希望谁能为他解围，偏偏所有人都袖手旁观，就连卢广安都不打算管这回事了。
众目睽睽之下，刘山长深吸一口气，向齐于柯的方向俯身作揖，咬牙道：“老朽有错，请...见谅！”
齐于柯沉默着受了他这一礼，被驱逐出书院的愤懑，被挚友背叛的郁结，以及这些时日受他人冷眼、嘲讽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释然了。
他没有做错，即便有错，错的也不是他。
柴黎是最明白他心情的人，此时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勉强说完这句话，刘山长挺直身看着傅清颜：“县主满意了吗？”
傅清颜点了点头：“还有一桩，这行知书院山长一职，刘山长是不是也该退位让贤了？”
话音刚落，刘山长还没说话，书院的先生先开口了：“不行！”
“为何？”傅清颜没有生气，淡然问道。
“哪有女子做山长的道理！”那人义愤填膺，“小娘子，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傅清颜轻飘飘地说：“这赌约，是刘山长当日在你等面前亲自立下的，怎么，如今又想反悔？”
“他虽是书院山长，却不能决定书院下一任山长是谁！”有人帮腔。
傅清颜转向刘山长：“山长也是这么觉得？”
刘山长惨笑道：“老朽今日一世英名丧尽，还有何话好说？这山长我也没脸再当，只是县主想做山长，便要看自己本事了，与老朽无关！”
他说完，往屋外走去，围观的书院学生为他让开一条道。
刘山长背影颓丧，再没有最初之时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傅清颜脸色漠然，这是要做逃兵了。身为书院山长，却是这样没有担当，做事全凭自身喜恶的伪君子，难怪行知书院一年不如一年。
“县主，刘山长与你的赌约是一回事，这书院山长确实没有让你做的道理，请县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书院的先生又道。
傅清颜面色冷淡：“得饶人处且饶人？当日齐于柯被驱逐之时，怎么不见诸位出头说上一句话？”
这句话说得在场行知书院的先生纷纷红了脸。
“蓟川令大人，这赌约是在你见证下立的，这山长该不该我做？！”傅清颜质问。
卢广安实在无奈：“按着赌约，这山长是该县主你做。可是百年来，从未有过女子做山长的先例，县主就...”
“女子凭什么不能做山长？！”傅清颜终于怒了，一个个就知道拿女子的身份说事，难不成女子生来就比男子低上一头？
男子能做山长，女子凭什么不能？！
今日这山长，她还就非做不可了！
傅清颜停止脊背，一字一顿道：“这行知书院的山长，我还就一定要做，尔等要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理工狗实在不会出什么高大上的题目，大家自行脑补女主之后的题目很6吧……
你们都不爱我了吗≧﹏≦
难道都在养肥？单机好寂寞(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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