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男人，正是之前我所带领过的亡灵小队中，实力最强、杀人最多的皇牌，老莫！
“队长……为何回来？”他则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语气生硬地问我道。
“有要紧事要见军团长，或者人类军的领袖，谁都行，能不能帮忙带个路？”我则直截了当地请求道，他虽然是这么个可怕的人，但怎么说也是我带过的兄弟，倒是值得托付。
“……跟我来。”老莫也没细问，只是招招手让我跟上。这下，连扣押着我们的士兵们都没了话说，纷纷松手放我和月华行动了。看来，老莫在这营地的地位至少比这个领头的士兵长还要高，不错啊，时隔数月，都升职了呢，有你的！
很快，我和月华便在老莫的带领下，畅通无阻地深入了人类军营，向着最中心最大的帐篷走去。一路上的风景可谓非常符合最后一战的氛围——神情肃穆、决绝的战士，疲惫不堪却仍然不忘嘶鸣的骁勇战马，四处奔走照看伤员的治愈师，折断、卷刃却不忍被轻易舍弃的武器……是远比我这五年间的游击作战要惨烈得多的景象，这才是真正的战争，真正的地狱吧？
我竟隐隐能感到，这飘飞在战场上空无尽的戾气所散发出的强大力量，所谓的平衡力，就是指这些东西吧？倒是确实强大得无以复加，名副其实地足以阻止世界灭亡的脚步，但是，如果世界的存在真的只能靠这种东西维持的话，那岂不是太过悲哀了？
“……到了，我，没有权限进入。”
胡思乱想间，老莫低沉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我猛地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军营中一座分外豪华的帐篷门前，为数众多的金甲卫兵，正神情严肃地守卫着这里。
“谢了，老莫，已经帮了足够大的忙了。”我拍拍男人的肩膀，郑重道，“接下来，还准备继续上战场吗？”
“必然，只有那里，才能让我尽情砍杀！”老莫神色怪异地笑道，看上去竟带着几分期许，果然是个疯子。
“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无奈地叹道，“那么，务必保重，别轻易死了啊！”
“得令！”
和老莫简短道别后，我和月华对视一眼，便忐忑地向帐篷走去。
“站住！前方乃本营指挥所，闲人靠近，格杀勿论！”
却意料之中被金甲的卫兵拦了下来。
“请通融一下，我们是有重要的……”我刚准备解释，卫兵中的一个人却惊奇地上前紧紧握住了我的手！“伊万？！是伊万没错吧！真是见了鬼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不对，你居然真的还活着啊！”
他情绪激动地叹道，奇怪，怎么会认出我的？我认识这人吗？
见我一脸茫然，对方狠狠地拍了拍我的背，大笑道：“你这家伙，才几年就忘了老同学了！看清楚，是我啊！”
他猛地一把扯下自己的金色头盔，将面容彻底暴露在外，这下，我算是看清了，也震惊了！
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我当年的同学，羽族的阿尔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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