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翊悠然自得地说道。
“自然，你也没法阻止我接下来所做的一切事情。”
风掠心头一震，脱口而出：“你要对毁灭仙门！”
“不好吗？”惊鸿翊笑着反问道。
“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如何从晓长骑手中死里逃生？难道你对他的心中并无半分恨意吗？”
惊鸿翊见风掠并未深触，又微微一笑：“或许，我该提醒你，是否忘记了杀父弑母之仇？”
风掠瞳孔一紧，桌下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紧握。
他自是死生无法忘怀，可是，风掠也无法背弃，他对母亲许下的承诺——他不能伤害晓长骑分毫。
见风掠极力地忍耐，惊鸿翊反而感到有些好笑。
惊鸿翊调侃道：“罢了，你既然都可以容忍，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只是，谁也无法阻止我毁灭仙门！只要身在仙门，无论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说罢，惊鸿翊愤笑着拂袖而起，正欲离开，却被风掠打断了。
“翊儿！”
风掠如是说道。
惊鸿翊勾唇一笑，转身说道：“后悔了吗？”
“还记得你曾经答应我一个条件吗？”风掠抬眸说道，眼中仅存着一丝光亮。
风掠从不愿以任何理由束缚着惊鸿翊，而今却迫不得已地说出他最不愿意说的话，做着他引以为耻的事。
“那次，我被晓长骑重伤后，你说过，只要我不死，你就会答应我一个要求。”
风掠复而补充道，希冀的眼眸多了些许紧张。
刹那间，惊鸿翊眼中的迷惑一闪而过，随即笑道：“我曾经许下的诺言，自然不会违背。”
“不过……”惊鸿翊话锋一转，摊了摊手。
“你可以让我把一切拱手相让，甚至取走我的性命。但是，独独攻打仙门这件事，我无法应允。”
风掠心中的希望豁然破灭，他低下了头，眸色暗沉，紧闭双目。
“不过，我可以答应你，留仙门家主一命。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对我的痛苦感同身受了，不是吗？”
风掠哑口无言，无法反驳惊鸿翊的话语。
惊鸿翊所遭受的一切。是他亲眼所见。
可如今惊鸿翊要做的事情，却也让风掠心惊胆战。
风掠喉头发紧，看着惊鸿翊已然病态的神情，眸中暗流涌动。
“风掠，你是爱我的，对吗？”
惊鸿翊忽而说出这句话，让风掠有些措手不及。
风掠承认，他一直都爱着惊鸿翊，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无法泯灭自己的爱意。
可风掠也一直都压制着自己的情感，让惊鸿翊不会为之困扰。
但此时，惊鸿翊堂皇地宣之于口，却让他猛然乱了分寸。
片刻，风掠终于对上惊鸿翊的血眸，认真而坚定地说道：“是，我爱你。”
“哈哈哈……”惊鸿翊肆意地大笑，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或许从前的我，即使不爱你，也会为你心疼感动。”
“可惜啊……现在的我，不会再为任何人动情了。”
说完，惊鸿翊唇角上扬，调笑道：“虽然你对我的爱，也不过如此。”
“不过我身边再无他人可以畅所欲言，那你为了你那可笑的爱情，困在这个繁华的牢笼里吧。”
语毕，惊鸿翊走出结界，再次加固。
隔着透明的结界，惊鸿翊笑道：“我会回来看你的，待四海一统，我会与你共赏山河。”
“翊儿不要！放我出去！！”
风掠痛苦地嘶吼着，拼命地砸着结界。
然而结界之外惊鸿翊，却再也没有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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