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救不了他人。
没有大智慧,靠的小聪明也时灵时不灵。
到了如今泥潭挣扎的危难局面,也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在牢里,在原地不住打转着。像只无头苍蝇,渺小蝼蚁。
等着救援。又或者。
等死。
没用得很。
看着阎乐将自己拉出大牢松了口气拉着他继续在茫茫暗野里奔跑时,林渊跟着他踏过一处处草丛和泥地,心头晃荡着如水华月色般蔓延的茫然和恍惚。
风声在耳旁呼啸作响,犹如糙硬裂帛擦过面庞。惊得他颤了一下,眨眨眼回过了神。
竟是逃出来了。像在做梦。
阎乐擦擦鬓角汗水,转头朝他笑笑,在月夜下泛着朦胧的光,似是宽慰。
“阿乐。每天挖一点。救渊哥哥。”
每天廷尉要审讯犯人之时,便是大牢警戒最低之时。那也是他偷溜进去的最好时机。日复一日铲挖地洞,提心吊胆的,可每想到能离那人更近一点,便觉一切都值得。再苦再累都算不上什么。
他怕的从来不是一墙之隔,而是阴阳之隔。
没了伯兄,他不能再失去林渊。说什么也不行。哪怕秦王,哪怕老天也不能从他手里夺走他。
可林渊却不领情,倏地停住了脚步,和他眼瞪眼对峙着。低低吼了出来。
“你不要命了?大牢禁地不得擅入,一旦现判处死刑你知不知道?!”
阎乐没想被他这般教训,一愣后神色有些委屈。
“为你。不算什么。”
傻子。像极了替他挡箭的阎龙。
都是傻子。
林渊不知道自己欠了他们什么,又或是他们欠了他什么,以至于这般舍身相护。
他再渺小不过,再平凡不过,这样的自己,有什么值得他们以命相换?
他不认。
他认不起。
“再有下次不顾自己安危,就别叫我哥哥。我没不听话的阿弟。”
阎乐听着,笑意苦涩却也明亮,攥紧了林渊的手。十指相扣。
“这次。不生气。”
林渊头疼地按压了压眉头,似是着实无奈。阎乐向来听话得很,可一旦不听起话来,谁都束手无策管不了。
阎乐四处转头观察情况,待确认安全后,小心翼翼地跃至了墙上,身形轻盈,弹跳极佳。看来这几年的刻苦学武,也是有点用处。他转过身,站在墙沿上,朝林渊张开了双臂。
“跳到阿乐怀里。”
他说着,突然察觉到了这话有些不对劲,脸迅变红,烧得耳根软。
他顿了顿,努力维持住随着心神摇晃的身形,深吸口气换了个说法。
“跳上来。阿乐。接渊哥哥。”
林渊神色有些怀疑,“你接我,还不掉下去?”
他那体重的冲击力可不是说笑的,阎乐就算下盘再稳,也绝不可能岿然不动。
阎乐摇了摇头,这几日他躲过护卫视线,靠的都是飞檐走壁绝步轻功。
若连一个林渊也接不住,那他这几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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