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微微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殿下……”
宋声将头抵在顾衿的颈窝处,声音小的微乎其微:“宋声能一直跟在殿下的身边吗?”
“嗯。”顾衿的侧脸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发丝拂过:“本宫准你一直跟在本宫身边。”
宋声的唇角微微扬起,却在下一秒迅速坠落。
他的嘴唇开合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吗?无论他做了什么都能吗?
二月的天气依旧寒冷,京城里又下了场大雪。
顾衿裹着厚厚的披风站在院子里,周围尽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要与天地融为一色。
她闭上眼睛,只过了片刻,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殿下,天气寒冷,奴才扶您回去吧。”
宋声低着头站在一旁,双手还捧着那只顾衿怎么劝也不肯拿的手炉。
顾衿侧头看了他一眼,宫中的规矩倒是做的周全,她对着如洗的天空眯了眯眼睛,有些惋惜。
最终还是抵不过宋声的请求,任由他将她带了回去。
回到正殿看见夏荷早已等候在门外,没等顾衿发话,一旁的宋俯便弯下身行了一礼告退。
待宋声走远后,夏荷才对她行礼道:“殿下。”
“进去说。”
须国地处南境,自从须浮阳继位后逐渐成为了顾暄帝的眼中沙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顾衿的手中便是一份南境的战报,上述须军在南境发起兵变,已经攻下一城,欲从樑城北上。
她看了看信上的日期,是三日之前,按照顾国驿站的速度,这份战报要再迟一日才能送到顾暄帝的手中。
须浮阳既然想要出其不意,就不会让消息传开,不出意外的话现在樑城已经封城了,那驿使必然已经化作了花肥。
她从信封的夹缝里翻出一张纸条,看过后冷笑一声。
随手就丢到了一旁燃着的蜡烛上,烛芯猝然被剐蹭了一下发出一阵嘶啦声,又迅速恢复了常态。
顾衿看着燃尽的纸片消失在空气里转头对夏荷吩咐道:“可以动手了。”
她的目光里透着一层刺骨的凉意:“利索些。”
“奴婢明白。”
偌大的正殿中只剩下顾衿一人。
她缓缓起身走到架子旁,正中的琉璃花瓶里插着一束今早刚折的梅枝。
鲜艳的红色花瓣上还缀着精心洒上去的露水。
顾衿伸手拿出那开的最艳的,纤长的手指将它慢慢的一寸寸的折断。
红色的汁液顺着指尖流下。
她漠然的将手中的残花扔在地上,再也未看一眼。
侧殿的回廊处,宋声远远的站在廊柱下看着夏荷从门里走出,又看向她身后那扇关闭的殿门。
“宋公公?宋公公?”一旁的小福子见他出神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思绪被人打断。
宋声脸色一沉,循声看去。
小福子被那阴沉的目光看得心里一惊,连忙低下头。
……
“殿下,这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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