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美她一不留神看呆,对上桃鸢戏谑的眸光,羞赧低头,无意瞧见美人玉白的足,心中一痒,想捧起来亲一亲。
婚后桃鸢总能感受到这股灼热隐忍的氛围,脚趾微动,陆漾却像被烫了一下,急忙移开眼,心头的火烧呀烧,怎么瞅怎么可爱。
“累吗?歇一会?”
“不累。”
她扬起笑脸,捏着衣袖擦拭额角细汗:“鸢姐姐,你好些没有?”
年少欲盛是真,赤忱也是真。
桃鸢向来是你待我三分好,我总要多还你一分的人,小腿胀疼疏解,她不吝惜地朝陆漾笑。
这一笑,笑得陆漾心尖开出一朵朵小花。
午后,陆老夫人抱着好吃懒做的胖橘晒太阳,忽而问道:“阿漾呢,她人呢?”
鱼嬷嬷道:“少主让人弄了一口锅,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锅?”
开春,春天的气息薄薄冷冷,像极了陆漾娶进门的孕妻。
两人合抬一物走过来,为首的下人道:“少主,您要的东西做好了。”
一口金锅,金光闪闪。
锅沿打了孔,用坚韧的绳子系着,绳子外面裹着柔软的布袋,省得缠在腰间勒伤肉皮。
陆漾围着锅子打转,深吸一口气:“帮我系在身上。”
下人们笨手笨脚,梅贞菊霜等人看不惯,走上前小心服侍她,五六斤的金锅很快绑好,重量感一下子起来,陆漾扶着后腰尝试迈步。
场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菊霜在四婢中年纪最小,见了忍不住笑。
鱼嬷嬷搀扶老夫人甫一迈进门,便见阳光下陆家的宝贝凤凰蛋中邪似地顶着大肚子,下人们笑得弯了腰,脸上笑着,嘴里念叨着“少主慢点”。
老夫人眼皮一跳。
锅背在背上五六斤的重量其实很轻,可若悬在肚皮,整个身子都要前倾,这还仅仅是托着一口死物。
旁人都在笑,陆漾怎么也笑不出来。
桃鸢肚子里怀着的是两人的骨血,未出母腹的孩子时不时伸伸腰踢踢腿就够母体受罪,更别说月份到了,下肢肿胀,腰身粗了,做什么都不方便。
一不留神脚下打滑,也有小产的风险。
桃鸢还在午睡。
陆漾托着一口锅心疼得眼圈泛红。
看她神态不对劲,梅贞使眼色止了这些人的笑,四围瞬间安静下来。
鱼嬷嬷低低咳嗽一声,惊醒所有人。
“见过老夫人!”
陆漾叹了一声,迎上前和祖母行礼。
“这就心疼了?”老夫人指着她肚子趴着的金锅:“女人这辈子不知要经历多少劫数,生下来能不能活、会不会被遗弃是一关,长大了嫁人又是一关,怀孕是一关,生产是过生死关,孩子生下来能不能养好又是一关,养好了,所嫁之人会不会变心还是一关。
“阿漾,你能生在陆家,生下来有享之不尽的财富,这是好的。有人为你十月怀胎,这也是好的。”
陆漾眼眶噙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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