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种作呕的错觉,她的脸上因为克制出现了些许扭曲,费了好大劲,才从喉管里发出声音。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一种隔世的恍惚。
“宁凛。”她的声音很紧,带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的祈求,颤声道,“他叫宁凛。”
医生低头,在社保卡里翻找半天,再到处方单里一张张查看。
一页一页翻过去,匡语湉的心跟着一寸寸地下沉。
她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像极了等待宣判的犯人,而面前的医生是拿着法槌、象征最高威严的法官。
这时候,医生突然合上了处方单。
“啪”的一声,听得人心一颤。
匡语湉的心沉下去,几乎已经沉进最冰冷的湖里。
“你搞错了吧,他的卡自己拿走了。”
她唰地抬头:“你说什么?”
医生皱眉:“我说你朋友的卡自己已经拿走了,不信你去问他。”
“你确定吗?”匡语湉紧着嗓子,“你确定真的是宁凛……的卡?”
“确定。他早就拿去了,你去做胃镜的地方找他问问看。”
匡语湉晃了晃身,面色肉眼可见地灰白下去。
医生抬起头,迟疑地上下打量她,被这个忽然红了眼睛流泪的女人搞得很蒙。
“你没事吧?”
匡语湉机械地摇摇头,机械地说谢谢,机械地走出门。等靠在墙边上时,她的眼泪登时落了下来,所有的力气似乎一并消失了,叫她站也站不稳。
掌心里的汗滴滴掉落,提醒着她短短五分钟里,她经历了一场绝处逢生。
不远处,坐在休息椅上的小学生,捧着一本课文,断断续续地背书。他听到哭泣声,抬头看了不远处的女人一眼,好奇地打量几秒,心道她怎么哭得这么伤心,而后又默默低下头,声音小了些。
风吹来,声音和记忆在一刹那变得很近,又变得遥远。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姚起东一开始就觉得那女人不对劲。
从他和江喻交谈开始,她就仿佛刻意地出现在他们周边,后来还假借着走路的契机,偷听他们讲话。
他发现了,他相信江喻也发现了,但江喻什么也没说,依旧面沉如水。
姚起东不敢大意,趁宁凛去做检查时把江喻拉过来,使了个眼色,问:“你发现没?”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请收藏:https://m.xinxin001.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