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她那张血色还未完全恢复的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
“叫三个保镖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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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枕流的私人住处柳月竹是知道地址的,只是去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司机把车开得很快,几乎是在超速的边缘徘徊,导致原本需要近三十分钟的路程,被硬生生压缩了一半。
车停在一栋带小花园的别墅外。
柳月竹冷声命令道:“去敲门。”
开门的人自然是江枕流,他眉间飘荡着一股似乎极难散去的沉郁,眼下有淡淡青黑,似乎刚洗了澡,一身水汽,发丝往下轻轻滴着水。
见到站在保镖身后的柳月竹,江枕流有些惊讶地喊了一声:“妈?”
“别叫我妈。”总有一股不好预感的柳月竹很是心烦,她踹了站她前面的其中一个保镖一脚,斥道:“你们三个还愣着干什么?我带你们过来难道是让你们在门口当门神的吗?!”
被踹的保镖微微弯腰说道:“少爷,得罪了。”
雇佣兵的身份加上人数上的优势,让江枕流很快就没了还手的机会。
他被保镖以警察押解罪犯的姿势摁在了墙上。
“妈,您干什么?!”
柳月竹没说话,她走进客厅,四处看了看,接着径直向楼梯走去。
“妈!”江枕流语气加重。
柳月竹仿佛没听见一般,头也不回的上楼。
见状,江枕流烦躁地拧眉,他‘啧’了一声,冷着脸,语气戾意满满:“你还不放开?”
夹在雇主妻子和雇主儿子之间的保镖很为难,手上的力道自然而然也就小了不少,他恭敬恳请道:“少爷,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但江枕流已经没心思去听他说了什么,借着他微微放松的力度,手上狠狠发力,迅速挣脱保镖的束缚,伴随一声重响,他按着保镖的头和背,把人死死压在地板上。
事情发展一下子超出了另外两名保镖的预料。
他们顿时就愣在了原地。
“我还没弄死过人。”江枕流缓慢抬眼,蕴着墨的眸子有不耐、暴戾,“你们两个想让他试试吗?”
两个保镖齐刷刷摇头。
最终,在三保镖的注视下,江枕流上了二楼。
彼时柳月竹已经打开了卧室的门,房间内的景象令她怔在门口足足有六七秒之久。
她看着那个抱膝坐在软椅上的孩子。
曾经极为漂亮的眸子如今已是灰蒙蒙一片,宽大衬衫下是单薄消瘦的身体,好像只要旁人说话声稍微大一点,就能让他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太苦了。
给这个孩子带来如此巨大痛苦的人怎么就,怎么就是她的儿子呢……
柳月竹紧紧用力捂住胸口,心脏找不出缘由的疼,痛到她脸色发白,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落了满面。
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知道来人是谁的柳月竹猛地转过身,她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打了江枕流一巴掌。
她身形一晃,几近站不稳,情绪有些崩溃的哭喊道:“江枕流,你是不是要逼死小舟你才肯善罢甘休?!”
“妈,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
江枕流眸中翻涌着叫人胆寒的病态疯狂。
他轻声呢喃:“我会和阿舟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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