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不就完了吗!简单。”
半个时辰后,京城乐器行里的老板刚要出门,便被一群五大三粗的锦衣卫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顶着脖颈上一道蜈蚣似的刀疤,阴森森的面容愣是挤出抹瘆人的笑来。
“张老板,我们大人有请。”
对于锦衣卫指挥使的印象,张老板还停留在欧阳恒那一身金灿灿的官服再配上一把很有可能沾血无数的绣春刀上,想不出这样的人拈着兰花指学琴是怎样一幅惊悚的画面。
一路忐忑不安,浮想联翩,等进了茶楼雅间,他才颤巍巍的抬起头。
好在对方倒没有他预料中的那么威武雄壮,也未着官服,只低调的穿了件藏青的直裰,眉眼比周围那群粗糙的汉子俊秀许多,乍见之下有几分惊艳,仔细的一瞧才觉出内敛的味道来。
张老板顿时好受了不少,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大人……”
那人正坐在窗边看乐谱,闻声也没抬头,嗯了下未置一词。
张老板想了想,决定直入主题:“您,这是准备学哪种乐器?”
对方迟疑片刻,出于某种执着,开口说道:“笛子吧。”
闻芊是从过完年之后开始发现杨晋有异样的。
正月那会儿每日有亲戚拜访,夜里戏会唱到很晚,他喝酒到后半夜是常事,所以闻芊并没往心里去,可是元宵一结束,渐渐地便察觉出不对劲来。
有好几天她夜里一觉睡醒,就看见枕边空空荡荡的,摸了摸被子已经凉透,人都不知离开了多久。
杨晋不常有事瞒她,这么偷偷摸摸的尤其少见,他白日里不说,闻芊也就不问,日子一长难免心有芥蒂。
家丑不好外扬,这种事不便于请教乐坊的姐妹,于是趁着杨凝沐休,她找她出来在酒楼里喝了几杯。
“不应该啊,我记得杨晋以前从不这样的……他有起夜练功的习惯吗?”
后者如实摇头,“就算是练功也不至于挑这么个时辰,武者修行,以卯时至辰时为佳,三更天并非身体最好的状态,并不适合练武。”
闻芊把玩着竹筷低头琢磨,“难不成,他和唐石一样也患了离魂症的毛病?”
她颦眉念头一闪,“总不会是偷偷去会哪个姑娘了吧?”
杨凝看她越猜越离谱,不得不出声替堂弟说两句:“那也不至于天天去……”
“也对。”闻芊若有所思,“他身体耗不住。”
杨凝:“……”
毕竟眼见为实,左右一合计,她决定强撑一宿去看个究竟。
这日闻芊特地睡足了一整天,黄昏才起,夜里躺在床上亢奋得不行,数着时间度日如年。
约摸是更声敲到第三下,身侧的杨晋便忽然有了动静。
她忙闭上眼调整呼吸。
幸而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难辨五官,他一时半刻也没仔细留意她是否在装睡。
杨晋醒来时先疲倦地低低浅叹,随后才轻手轻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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