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离去,像极了当年的皇姐……也是这般弃下皇位从容地走出去。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但却又不得不害怕,因为……先帝的遗嘱上,皇位并非传于他,而是皇姐婵阳!
他如何不忌惮!
即使她不在乎不想要!
谭琢钦握紧了拳头,眼神早已冷透了——既然是皇姐让的,那何不让得再干净利落些!
……
谭琢钦本是天真无邪的,但因为坐上了这个皇位,他被迫接受了太多,也由此变得连他自己都害怕的真正帝王!
谭笑笑踏进久违的宫内时,心下轻轻一叹,无疑的是谭琢钦的帝王之气初显了,再过不久,他已能真正地站在那皇位之上。
而如今,最大的阻碍就是她,婵阳长公主,谭笑笑有些替原主可悲,但又是冷漠的。
既然原主早已知这条独木桥走下去,迟早会相见无情……那代替原主的她,也只是履行了原主的遗愿罢了。
谭笑笑敛着美眸,流光掠过了眼底,厚重庄严的湛蓝宫裙如莲,随着她的每一步缓缓盛开。
她余光便瞥见了那抹白色,脚尖一顿,直勾勾地望向了那人……
祁浈见是她,便点了下头。走了过来,“殿下。”
“木头,你来做什么呀?”谭笑笑依旧原来那般笑道。
“来见陛下。”祁浈也是一板一眼地回答。
谭笑笑却忍不住笑意溢出眼底,不知为何,只要是见到了他,就忍不住欢喜~
“本宫自是知道你去叫陛下,那你叫陛下为何呀?”
祁浈顿时就沉默了,想来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又无法说出真正的缘由。
“你啊,这般呆闷,可如何娶到小娇妻呢?”谭笑笑三两步凑近她,笑道:“也罢也罢,本宫就不逗你了,晚些可要记得找本宫玩呀!”
祁浈微微颔首,便看着她从自己眼前经过,却又不自主地伸手拉住了她。
“哎呀~”谭笑笑夸张地回头一看,笑得眉眼弯弯,道:“大家都看着呢,圣僧要对本宫如何呀?”
“殿下……”祁浈微低着头,轻轻地说了一声,却温柔得让她停下了脚步看过去。
“那话还作数吗?”
他温柔清冽的声音,犹如山间琴声清越。
谭笑笑指尖轻轻一颤,嘴角的笑意消失了,她默默地扯回了自己的衣袖,转身背对着他,沉声道:“不做数。”
祁浈身子一顿,了然地苦笑着……
难怪最是无情帝王家。
但偏偏她又是不忍牵扯他下去……
“若佛明白了。”祁浈恭敬地向着她的背影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谭笑笑停顿了下来,悄悄地回头看那修长纤细却又挺立如松的身影……
犹记得她曾说:“木头呆子,你若肯还俗娶我,那我就回头是岸,如何?”
而他说:“施主,还望自重。”
……
“回不去了。”谭笑笑轻轻地摇头,回头坚定地向前走。
那个人,定然是为她求情了……
可他又怎知,帝王家的无情呢?
无论如何,已是太迟了。她已踏上了独木桥的中心,而桥的一端早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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